小时喜欢听广播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时间点儿约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电视还没普及到农村,偶尔有场戏或黑白小电影看,有线广播正大行其道。老家狭长的青砖小院,浓密的大椿树荫里,南房根儿墙上,挂着个方方正正的木话匣子,不记得播什么,有音儿,效果时好时坏,后来干脆连个响儿也听不成,村里没再组织人修它,就那么挂着当摆设。有通知什么的,直接用大喇叭喊话。
记忆中,那已是生产队的尾声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晨光初现,结实魁梧的生产队长在大柳树下敲钟,聚齐本队人员分派当天的工作,分完后扛着铁锹锄头各自做事。晚饭后再聚到树旁的小队部,登记每个人的工分,记完后开开会,说说大事小情。
队部在村口一个独院带套间砖房里,旁边是牲口棚,喂着好些牛马驴骡子,院中常停有马车,西边是培养红薯秧的土台子,北边盘着烧大锅漏红薯粉条用的黄土坯灶台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等生产队解散,牲口分给各家喂养,包产到户,粮食产量提高,生活条件也上了一个台阶,那时刘兰芳先生的《岳飞传》正在热播,好些人为收听她的《岳飞传》而买了收音机。
辛苦劳动一天,晚上回家,边吃饭就可以打开收音机,听些自己喜欢的评书相声或戏曲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常能听到马三立老先生和候宝林先生的相声,《改行》、《卖布头》之类。还有不知那位大师说的单口相声——讽刺明朝时腐败官场现象的《连升三级》和笑话朱元璋的《珍珠翡翠白玉汤》。
晚10点之后,河北台会播出一档《文学欣赏与评论》节目,播音员的声音异常优美,动听的男中音,自带立体声那种,边读诗词边评论,配着悠扬舒畅的乐声,解说的极好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半梦半醒中听着,恍如天籁,20多年了还不能忘怀。还能听到一些名家的钢琴曲或是二胡独奏,广告极少,顶多是些市里的技校,教缝纫的,或无线电维修之类,坐几路车到某站下车,极悦耳的女声。
我个人认为袁阔成先生的《三国演义》是评书中说的最好的,袁先生的好处在于时时在传递一种乐观、豁达的人生观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如讲赤壁之战,火烧连营,樯橹灰飞烟灭一折,曹操八十三万大军只剩几千人,带领残兵败将仓惶撤退。那么衰,狼狈到极点,换成别人早整个人都不好了。而人家曹丞相一路行来,竟能大笑三次,笑周瑜无谋,孔明少智,不知在此等险要关口设下埋伏,把曹军一网打尽。笑极生悲,第一次笑出白马长枪常山赵云赵子龙,丢盔弃甲;第二次笑出豹头环眼的燕人张飞,刚做好的饭便宜了追兵;第三次华容小道上笑出红脸绿袍关云长,且装出可怜相,提起当年封候赠金的恩义事,你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我六将,护送俩嫂子河北寻兄,如今我落魄至此,怎么也得放我一条生路。关公念旧,曹操才勉强逃得性命。
许久没听到袁先生的评书了,现在广播不时兴,一般只有老头们在晨练时装个小收音机听听,或是在街上听路边大喇叭里说个一句两句的,好些人挂个耳机听手机里放的流行音乐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打开收音机,播得大多是医院或是药品的互动,评书多是单田芳先生的作品,在这个商业的时代,只有单先生的作品采取了片头带点广告的形式,才得以传承下去。
一个温暖的春日午后,闲暇时,穿件杏黄的衣衫,坐在门前小竹椅上,看妈妈手里做的针线活儿,小收音机里放着《天仙配》、《女驸马》一类的南方戏;或夏夜饭后,在院子里纳凉,两张旧式木圈椅对在一起,小孩子躺到上面,慵懒的像只猫,妈妈手中蒲扇轻摇,赶着虫子,恍恍惚惚听着收音机里放的肖邦、贝多芬等名家的钢琴曲或地方小戏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月光如水,梧桐树枝影横斜如水中荇菜,摇曳在微风里,掩映在碧纱窗上。迷糊中,蝉的幼虫从湿润的地底悄悄钻出,沿着树干一点点向枝头爬行,如抓住,放到灶火边烤熟,是极好的高蛋白零食。
那时的收音机与凤凰永久自行车、手表一样,是结婚想要的几大件之一,奢侈品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手头多少攒了几个钱,冬天农闲,正是小伙子娶媳妇的好时节。下过雪的天儿,实实在在干干脆脆的冷,院中支着土灶,架着大锅,里面翻滚着沸腾的白菜粉条肉片,旁边大案板上冒热气的是馒头蒸笼。房檐下结着数尺长雪亮的冰坠子,滴滴答答融化,一汪汪冰冷水在积年穿成的水泥小坑儿里打着旋儿。南墙根下,横放着一棵砍下来的大树,老头老太们揣着手站在冬日暖阳下,说笑着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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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顶着红盖头,坐着挂红布帘的马车过来,多少人前后簇拥,花扑扑的,捧着娘家陪送的脸盆茶具,暄腾腾的新棉花被褥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本地习俗,新被子的四个角不缝,里面能摸到些花生、枣和栗子,小孩子们张着有冻疮的手,笑着闹着挤一屋子,为那点儿零食的诱惑。富裕些的人家,新房桌后的长条几上,往往摆着一个大大的收音机,上面盖着绣红花的白的确良布罩,旁边陪衬着两个美丽的花瓶,插着当时最为流行的红玫瑰白马蹄兰之类的塑胶花。
原以为能有此等的日子过,已是难得的幸福,没想到还能越过越好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如今捏着智能手机,玩着本本电脑,看着电视,多少高科技支持着,走在小城不长庄稼的宽阔柏油马路上,眼前是堵满路的大大小小各式汽车——许多是新买的,用的临时牌照,车如流水却再也见不到马如游龙。遇个好日子经常有结婚的车队,装饰的再高级华丽,都懒得看一眼,唯嫌鞭炮声吵人。路边有买卖店铺,垂柳绿草,木槿丁香红紫满树,繁华热闹到极致。风过也,落红万点。行走在小城的边缘,寂寞徘徊许久,四顾茫然。
想想那时日子过得简单,小村里有个自己的电影放映员,还有个丝弦戏班,数百年流传下来的爱好,演员来自村里各家,都是挣工分的,全班的文武场,吹拉弹唱,农闲时到附近村里搞搞娱乐活动原来的八大员电影放映员还有哪些。大队部里盖着个红砖小戏楼,楼顶支的大喇叭里喊,“今天晚上放电影类,吃过饭早点去看啊!”很快小孩子们就打着手电,拿着马扎板凳,三三两两赶来,忙着占地方。演完一节,等换片的时间,都扭着头,盯着放映员,催着他手快点儿。有时演着演着停电,还得开过来拖拉机加上柴油自己发电,噗噗响着,空白的小方屏幕有光闪来闪去,等得那叫一个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