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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濂希是谁?寒门状元谁是本书的女主?寒门状元朱起是谁中国历史上身份最高的状元是谁一、张濂希是谁?
张濂希先生和他的诗书画
李 皓
荆州自古为文物鼎盛之邦、人文荟萃之地。张濂希先生是荆州现代一位异军突起,风格独特的艺术家,他在诗书画诸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书法尤为出类拔萃,自成一家。先生虽以书画饮誉江汉数十年,桃李遍荆楚,但目前除少量书画作品流传外,先生之部分诗歌存于未正式出版的《张濂希诗存》,其轶闻遗事亦仅存于零星报刊杂志和友朋门生之间。笔者经过长期努力,得以较全面地鉴赏先生艺术作品并有幸收藏数幅墨宝,同时收集到一些相关资料。认为:研究介绍、发扬光大张先生艺术确是紧迫之事,否则,随着时光推移,张先生的卓越成就有可能湮没于历史的长河。现从张先生及其艺术活动各方面加以介绍,以飨同好。
一、其人其艺
据张濂希先生好友、沙市考古专家聂邵抚《张濂希诗存》后序,张先生原名祖濂,字濂希,以字行。别号擘窠庐子。世为沙市人,生于清光绪甲午年(1894),小时入德馨私塾,受业于清末拔贡刘寿龄老先生。与著名戏剧家余上沅等为先后同学。壮岁从商,后专事书画。因精于书画金石考古之学,遐迩闻名。且交游广泛,影响深远。于书画教育贡献巨大。解放后曾任沙市市二届人大代表、一至四届政协委员,是一位富于传奇性的文化人。先生殁于乙酉年(1969)二月,享年七十六岁。
张濂希自幼天资聪颖,4岁即能熟诵唐代大书家孙过庭的《书谱》。早年从颜体入手学习书法,兼习欧阳询、褚遂良,打下坚实的书法基础。
从颜体入手学书,使得张先生的正书带有浓厚的颜体特征:其书法结字宽博、端庄方正,笔法圆劲浑厚,极具立体感。其后受时代风尚影响,参以汉魏碑,书法富于金石味。由于广受欢迎,荆州沙市一带老店铺招牌基本上是张濂希先生手笔。时至今日,沙市老城区还偶尔可见这些遗迹。沙市健康巷附近有一古老院落,额曰“沧桑门”,据鉴定为张先生手书,笔挟风雨,与“沧桑”颇为相称
张濂希先生行书几乎纯用中锋,圆转流走。先生于米芾、文徵明等也下过很大的功夫。目前所见张先生手迹中,有不少是写在红格笺纸上的作品,其中《临米芾》最多,内容是米芾论书诗句及《多景楼》等诗。从字迹看,大致属于“意临”性质,并非亦步亦趋的临写。米芾论书:“书无刻意做作乃佳”,张濂希的行书充满真率之意,受米芾影响很深。博采约取,自成一体,其整体风格苍劲潇洒,神韵飞扬。特别是大不盈寸的行书洒脱不羁,备受称道。先生书法,到晚年可谓“凌云健笔意纵横”,所见有《毛主席诗词》、《李白诗》等多幅,笔法雄强,甚至老劲荒率,古意盎然,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先生尝对弟子言:“习书法到相当程度可以跋扈”,就是说书法不仅要功底,还要有个性,写出自己的风格。
张先生的艺术成就,首先源于对传统书法艺术有精湛的领悟,同时具有深厚的功力。其次是张濂希先生的胆识和艺术独创性。他师古而不泥古,敢于创新。还有很重要的,就是他广博的学识与多方面的艺术修养。先生的书房、客厅都摆满书架,藏书极丰。书房内置一张大书桌,堆满笔墨纸砚,金石画谱,琳琅满目。是一个对艺术孜孜以求、好学不倦的人。
先生精于绘画,宗石涛、任伯年画风,笔墨酣畅,设色丰厚,以写意为主。早年偏爱山水,晚年多画花鸟,尤擅梅菊。其画重在气韵,清新可人。1956年曾作《花卉》一幅参加湖北省首届美术展,获奖并转载于《湖北文艺》,后作《东风图》、《百花齐放》、《力争上游》等刊于《湖北画刊》、《湖北日报》,得到广泛喜爱。可惜画作流传不多,其绘事题材在《诗存》中可以略见一些。
据漆忠珩《我与张濂希先生的忘年交》(载《沙市文史资料》第五辑)介绍,张先生于书画金石、古物鉴别之道堪称独到。上世纪40年代,漆忠珩得汉代“伏波将军”铜印一枚,赠给先生作拜师之礼,先生当场在拓本上题写“路博德肘后物耶?抑马援之累累耶?”。路博德、马援为历史人物,均为汉代“伏波将军”,故张先生睹物
,发思古之幽情。又一次与弟子路途中购得张姓元押(元代花押印章,多为青铜质地)一枚,绿花斑驳可爱。先生回家拓出,即兴题句曰:“范雎元稹冒,花蕊像难真。知君越世久,可是旧主人?”可谓深情妙赏,才思敏捷。漆忠珩曾在沙市荒货摊以一元银币得“胭脂晕”古端砚一方,见张先生爱不释手,愿赠给先生。张先生婉拒之,执意以百元银洋购入。其处世严谨如此,大有古君子之风。
二、天涯知交
张濂希先生为人和蔼可亲,交游广泛。友朋中名流甚多,就资料整理,择其二三事如下:
其一,荆州籍书法大师李宝常先生。李先生早年留日,长于书法,以篆隶闻名遐迩。据《益州书画录·附录》记载:“李宝常(1873-1949年),字绩丞,荆州人。初入张之洞幕府,后以知府官蜀。工汉隶,与杨守敬(1839-1914)齐名。喜收藏,精鉴别。”《张濂希诗存》中有三首关于与李先生交往的诗,主要内容是共同鉴赏书画金石及相互诗歌唱和之作。张濂希奉李宝常为师,时常请益,受益匪浅。
其二,张善子、张大千兄弟。张氏兄弟与前述李宝常先生有很深的情谊。李宝常比张大千年长二十多岁,两人相处欢洽,过从甚密,张大千敬称他为“绩老道兄”。由于这种渊源,张濂希与张氏兄弟相识相知,每当张氏兄弟回川经过沙市,必造访张濂希,倾杯谈艺。张氏兄弟非常欣赏张濂希书画,常为之揄扬。
其三,潜江易均室先生。易先生(1886——1969),名忠籙、字均室、号稆园,嗜篆刻,好书法,通文字学。先生早年毕业于日本早稻田大学,为同盟会员。历任湖北省图书馆馆长,西北大学、四川大学教授,后任四川省文史研究员。《张濂希诗存》中有《赠易均室夫妇》一首。“标格过于诗,所闻不如见”,这是对易先生的评价,可见其不一般的艺术情谊。
2009年北京泰和嘉成秋季艺术拍品中有《稆园辞鲭》线装3册328张,均为易先生于蜀中、秦中所得友人尺牍,这些书信中有一通张濂希先生的信札,共三页,作流畅的行草书。其内容为:
均室先生道席:复诗及书拜读一是。渝信中玉印拓片亦已收到。以一份转剑兰矣。重庆数度炸后,得讯知先生无恙,甚为庆幸。本拟即时裁答,而未审尊寓何处?又因小儿志静行将上渝,免将印谱寄沙,今已饬小儿奉上洋,烦将印谱二部交与伊手为盼,有费清神,容日后致谢。专此奉覆敬候文祺,弟张濂希顿首七月四日。
书后有“黄牧父印存壹本六元,藏印甄壹本十六元”及“近得钱伯桐书金刚经册大有唐人写经风味”附言。张濂希的书信,为抗战时期“重庆炸后”所书。从内容看,这两位书画知音即便在战火横飞之际,仍然执着于书画艺术的追求,令人感佩。《稆园辞鲭》作者如沙孟海、谢无量、章士钊等均为一时名流,濂希先生书法跻身其中,亦无愧色。
与众多书画名流的交往,无疑使张先生开阔了视野,其书画艺术的境界不断提高,终臻圆融之境而独具风貌。
三、桃李春风
先生享有书画盛名,来从学者甚多。漆忠珩《我与张濂希先生的忘年交》中介绍其与朋友李廷玉一同向张濂希先生学习书画篆刻的事情较详细。1940年,漆与李在聂邵抚先生介绍下,一同到张家拜望。这次会见,张先生除了勉励两位弟子,还慷慨地借给他们《十钟山房印举》和一部《殷墟书契前编》,让两人换着看。并赠言“取法乎上,仅得乎中”。这两部印学著作都是上品,将之推荐给学生,可见其不俗的眼界。
解放后,张先生更加致力于书画教育。《诗存》中有一首自注曰:“中学生多从余学书”。先生的书画教育也很有成效,为当地培养了不少书画人才。1959年,张先生辅导9岁儿童吴中庆作《百马图》长卷一幅,亲题“爱其神骏”四字于卷首。这幅作品被选送参加在印度举办的“国际儿童画展”,获得一等奖,当时《中国青年报》以“老少两画家”为题登载画稿及师生合影照片,轰动一时。先生也于当年被中国美术家协会武汉分会吸收为会
会员。虽享有盛名,张先生却一直保持谦虚作风,真正做到“学而不厌,诲人不倦”。
目前活跃在荆州等地的很多书画家都是张先生的高足或再传弟子。
杨随震先生现为中国书协会员、荆州市书法家协会主席,书画成就很高。他在介绍其书画渊源时,认为早年跟随乡先贤张濂希先生学书,为自己打下良好的基础。至今对老师的书画艺术非常景仰。
书画家刘良金先生(1943年生)介绍,他11岁时,与杨随震、严智铨三人,同日拜张濂希先生为师学习金石书画。张先生谆谆教诲,或亲示墨宝,口授源流书理;或携三人于长街,教学各家匾牌字画;或引入沙市名家宅内,扩充视野;或与学生诗词唱和,以娱气氛。当时碑帖全无,学生们就常常临写老师的作品,后来条件稍好再指导学生悉心学王羲之、米芾、苏东坡、祝枝山诸家之长,不数年居然在书法上“四体皆能”,足以服务社会。
书画收藏家张辛夷先生于六十年代曾多次慕名前去学习书画,每次张先生都热情接待,毫无保留地进行指导,务使满意而回。至于学生们和社会人士求字求画的要求也尽量满足。当时条件艰苦,宣纸成为奢侈品,濂希先生设法弄来一些空白新闻纸、包装纸等,因陋就简,潇洒挥毫,留下不少书画珍品。
四、风雅弦歌
张先生金石书画俱佳,且长于诗。在解放前就出版过两本诗集,可惜未能流传。目前可见的只有一本《张濂希
诗存》,为先生同学好友、沙市考古专家聂邵抚先生整理所得,于坊间印少量以作纪念。实际诗作,当远不止《诗存》所载。
先生于诗宗杜甫,格律谨严。《张濂希诗存》中有《杜工部纪念日》一首,表达对诗圣的无比崇敬之情。喜用典,诗风在黄山谷、吴梅村之间。张先生的诗歌,除了书画应酬题句外,许多是即事名篇的,留下了很多感时感事之作。如《谢赠裹梨纸》诗云:
哀果裹鲛绡,理来书可抄。关心情谊厚,免我种芭蕉。
这首诗以诙谐语表现当时条件匮乏,以包装纸书写的事,几许无奈、几许感慨都包含于寥寥数语中。
解放后的作品,很多篇什表现出对社会主义建设的由衷支持和歌颂,一扫过去幽峭冷僻、孤芳自赏的诗风,显出刚健、昂扬之气。如1955年作《经幢题辞》,庆祝分洪闸(抵御荆江水患)的建成,热情歌颂建国十五年来的成就。《欢庆长江大桥通车典礼》有“辉煌建设超千古,利济雄图本不同”之句,是对新中国革故鼎新,利益苍生的礼赞。
先生诗歌中不少生活气息浓厚、清新的作品。如《韩君国樵赠丝瓜茄子蛾眉豆,俚句致谢》,是一首长篇歌行体,其中言蛾眉豆“豆类有蛾眉,取名亦何绮。摘来犹带露,所以味如荠”,清新朴素,风趣幽默,很富于田园风味。晚年诗作中亦不乏意蕴深厚、境界宏阔的作品,如《观望山楚墓留言》:
田界整齐岂草莱,衰颓陪共载车来。幽潜欲奋地呈宝,藏蕴能探楚有材。一时臣纵得云会,千载物谁教土霾。筚路荒凉蓝缕冷,今皆工厂与楼台。
诗篇览古观今,表达了对荆楚大地历史悠久、沧桑巨变的深沉感慨。是一首优秀的怀古之作;其格律谨严,用典恰切,颇具大家风范。
由于各种原因,先生晚年生活极为困顿,至以贱卖所藏金石书画为生,书画文物无复略存。即便贫病交加,先生仍坚持作书作画作诗,直到生命的最后。
先生生性淡泊,不求闻达。一生主要活动区域在家乡荆州沙市一带。1969年殁后,这样一位极有艺术个性的书画家的名字逐渐湮没于荆江的涛声之中。然而,埋藏的金子总是金子,先生的风范及艺术成就,永远值得我们学习与纪念!
二、寒门状元谁是本书的女主?
三、寒门状元朱起是谁
跟贼道三痴的雅骚和清客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惜了清客没写完,可惜了贼道三痴,看了好多遍
四、中国历史上身份最高的状元是谁
第五七八章 谁的地头(第三更,贺盟主)
只是令张濂稍微有些着紧的,却是沈溪没有收受他的贿赂,沈溪到底会不会为他说话还很难说。
为保险起见,张濂除了上奏刺桐港内与佛郎机战船的一战,又写了份奏本。
这份奏本并非直接上奏皇帝,而是以私信的方式送到京城中与他关系紧密的朝廷大员手中,请其见机行事。
这份奏本,却是参奏钦命使节沈溪在地方肆意妄为,激怒佛郎机使节,令和谈不成,佛郎机人发难炮轰刺桐港,沈溪未经知府衙门批准,擅自带人与佛郎机人开战,若非地方官府救援及时,沈溪不但丧命,还会令泉州百姓生灵涂炭。
尽管如此,佛郎机人依然有三艘船逃走,并且劫掠沿海村庄,屠杀地方民众。
张濂故意把佛郎机人屠戮村庄和入侵刺桐港两件事的顺序给颠倒了,说得好似是因为沈溪不懂谈判技巧,触怒佛郎机人,才导致佛郎机人入侵,而后佛郎机人战败,撤走之时恼羞成怒屠戮村庄。
“跟我斗,你小子还嫩了点儿!”
张濂让人把奏本送去京城,心中踏实许多。
你小子若识相还好,有功劳咱两个人分;若不识相,我让你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张濂暂且将佛郎机使节的事搁到一边,泉州下辖各县又发生了更为麻烦之事……泉州百姓因为抗粮,跟各县衙门多有冲突。张濂对各县县令下达的命令是,哪些人敢闹事,只要将其捉拿问罪即可。
这一招在最初时的确奏效,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饥民,他们哪里敢跟朝廷对着干?
可张濂低估了人求生的本能,当人真正活不下去走投无路时,王法就成为摆设,高压的威吓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饥民之前便在弘治十二年秋粮入库时闹过一次,随后虽然平息,那是因为百姓手里多少有点儿存粮,等过了冬天,春荒来临,百姓连荒野的野菜都吃光了,依然无法维持生计,只能起来闹腾……
这一闹,可就再难收场了,泉州德化、永春、安溪、同安等县接连出事,光靠县衙的官差,已阻挡不住饥民的脚步,有许多地主的庄园被攻破,泉州下属各县县城相继闭城,防止灾民趁机攻占县城内的粮仓。
“知府大人,您看如何是好?钦差大人刚经我府往汀州去,若是他发现什么,上奏朝廷,这事情可就不妙了。”
张濂怒道:“他一个六品中允,能兴起怎样的风浪?之前不也有人把事情捅到朝廷,如今怎样?本官不好端端在这儿?本官朝里有人,谁能奈我何?”
在张濂想来,朝廷就算追究抗粮案,最多是令他的政绩有小小的污点,他要做的,就是尽量把这小污点抹去。
只要别闹出大乱子,他有足够的自信能平安无事。
可事情却愈演愈烈,目前泉州境内已有两股灾民形成气候,从最初的暴乱演化成民变,这些人抢掠士绅以及商家后,有了些许武器装备,士气大振,眼看就要攻打县城。张濂不敢把事情张扬开,只要卫所出动军队镇压民变,那事情就弹压不下去了。
就在他感觉焦头烂额时,手底下的人截获玉娘写给身在汀州府沈溪的信件。
张濂这才得知,与沈溪一同前来泉州府的随从中,竟有人留在泉州府城,似在追查什么事情。
“大人,您说……这钦差不会也同时在追查头年的抗粮案吧?”马脸师爷提出让张濂恼火的假设。
张濂冷声道:“此案上奏朝廷后,朝廷下旨嘉奖,这才过去几个月,怎会派人调查?就算来查,也不会派一个当官才一年的六品翰林官。不过户部的刘尚书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如今更是连咱们送去的孝敬都不收,诚心要与我等地方官员过意不去。”
“大人是说,钦差身边有户部的人?”
“不得不防。不过不打紧,这信没什么内容,哼哼……把信原模原样给钦差送去,我倒要看看他怎生应对!”
张濂觉得,能截获信件是老天爷帮他,这样正好可以试探一下沈溪是否担负其他责任。
信相继送出,沈溪在汀州府、桃花村时各收到一封。
沈溪写了回信,信件刚到泉州地界,便被截获,快马加鞭送到张濂手上。
“……姜片三片,送水吞服,有西方进贡之丹药,闻听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望从药铺求之,切忌不可与小茴香同用,有大害!”
信的内容很平实,除了沈溪问询这位生病之人的情况,就这几句话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可张濂琢磨半天,也没明白过来,这几句话到底在说什么。
都病入膏肓了,居然开的药方是姜片?
再则这西方进贡的丹药或许能救人性命,可既是进贡的,不是应该去紫禁城求皇帝赐药,怎会去药铺求?
另外这丹药居然跟茴香相冲,这都什么玩意儿?
“大人,我看钦差必然是有所察觉,他在这信里暗示了什么,这信可千万不能送出去,不然……”
张濂怒道:“不然怎样?”
马脸师爷不敢随便回答。
其实不言自明,既然沈溪的话你看不懂,说明其中大有深意,可能是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主意,让张濂吃不了兜着走。
尽管张濂不想承认,但他心里的确有些担心,愣是将沈溪的信扣下研究了两天,还是没从中找到任何线索。
张濂根本是白费力气。
沈溪写这封信的主要目的是向玉娘敷衍了事……他早就想明白了,如果这封信落到张濂手上会如何,我连自己都不知自己瞎写的什么东西,更不用担心别人明白。
“信还是送出去吧,现如今人在我们监视下,我就不信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张濂多少带着自负,他相信就算朝廷派来的人有所动作,也不会威胁到他,因为现在户部暗中调查的人的行踪,已完全在他掌控中,只要有任何轻举妄动,结果就是横死,他不会容许有人把事情捅出去。
“沈溪啊沈溪,本想跟你分润功劳,对你手下留情,现在看来不得不对你用点儿手段了。跟我作对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沈溪跟来查办他的人有联络,惹恼了张濂,当即让人送信去京城,追上之前那封私信,直接改为向弘治皇帝参奏。
同时张濂为避免夜长梦多,派人去刺杀疑似户部的下派人员,以保证泉州地方变乱的消息不外泄。
三月二十六,张濂得到消息,沈溪从宁化返回汀州府城,并且在第二天启程,由江西赣江前往南京,再由南京经大运河返回京城。
张濂想到沈溪自以为得了件大功,兴高采烈回到京城,结果却要面对牢狱之灾,心中便觉得解气。
让你在我面前装清高,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就摆那么大的谱,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呸!
四月初九,一名衙役给张濂送来封信,同时带来口信:“知府大人,泉州卫指挥使请您去他在城西的治所一趟,说是要问询您,为何卫所在之前佛郎机人袭击刺桐港时未得知府衙门通知。”
“什么事都要知府衙门通知?这泉州府,到底是由知府衙门治理,还是他泉州卫?”张濂语气傲慢。
佛郎机炮轰刺桐港的事已经过去,大部分佛郎机人均成为阶下囚,除了匪首几人被沈溪押走外,其余人等悉数关押在官驿内。
泉州卫的人这是要跟自己争抢功劳啊!
“大人,我看您还是别去为妙,这泉州卫王指挥使一向与您不合,此番前去,多半不讨好。”马脸师爷向张濂提议,“不如来个不管不问。”
张濂想了想,叹道:“当前民乱在即,为防变生肘腋,军所之人还是莫得罪为宜,准备好厚礼,只管与我一同前去。记得不可在言语上有所冒犯,将心意尽到,事情能够平息最好。”
现在张濂怕的不是泉州卫跟他争功,而是怕军方把地方变乱的消息捅出去,上达天听,
所以只能暂时服软,人家要找他质问,他便亲自带着礼物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些当兵的没太高的社会地位,又是世袭的官位,想的并非怎么升官,而是如何发财,军功什么的均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要用利益把他们的嘴给堵上。
马脸师爷有些紧张:“可大人,到底洛江镇不是我们的地头……”
“胡说八道!”
张濂冷笑道:“洛江既在泉州府境内,如何不是我们的地头?难不成他王禾还能将我这个四品大员扣押,治我的罪?”
马脸师爷愣了愣……泉州卫确实没这权力,他不想让张濂去,主要是怕张濂到了卫所地头,等于自下面子。
与送给沈溪银子不同,张濂为泉州卫指挥使所准备的礼物全都是铜钱,满满的几大箱子。
这些个大头兵不喜欢银子就喜欢铜钱,这在张濂看来是相当粗俗的事情,白花花的银子不在意,反倒稀罕那些沉重不实用,而且是贩夫走卒摸过无数次的铜板。
张濂为了表示谦恭,带出府城前往泉州卫治所洛江镇的人并不多,毕竟有求于人嘛。
等张濂到了洛江镇,来到泉州卫官署前,突然感觉一阵危机,驻步沉思一下,却不知这危机从何而来?他摇了摇头,带着人进到官署大门,还没进入大堂,背后就听“咣”一声,门给关上了。
“干什么?”张濂怒视如临大敌的官兵。
“知府大人见谅,这是王指挥特地交待的。”卫所的人上前赔笑。
张濂冷笑不已,还真以为自己是出入沙场身经百战的将军,不过是个屯田的世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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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更!
这章是为新盟主“AndyFans”大大加更的第一章!
然后天子交代下今天的情况:
有至交好友闹情变,天子得去说和,38度的高温在外奔波一天,早上和中午发的两章都是凌晨三四点钟加班加点写好预发的!
时间仓促,可能会有错漏,敬请原谅!
这一章是下午六点回来码成,今天应该会爆发五章,也就是说接下来还会有两章,请大家继续支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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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采纳!(^∀^)